2007年7月20日星期五

远离同学聚会 [美]黛西·韦德曼 赵丹/译

  几年之后,你会收到一封母校寄给你的邮件:邀请你回校参加五年一次的同学聚会。如果我只有一条建议给你的话,那就是不要去。
  参加五年一次的同学聚会是件危险的事。它逼着你回头审视在刚毕业的短短几年你所取得的成就,而且是以你同学们的标准,而不是你自己的职业目标和成功标准,来评判你的成就与收入。在"欢迎回校"晚餐之前,开车驶进校园停车场,斜眼打量着周围汽车的品牌与款式,努力猜测着你的同学们毕业后混得如何,以及你与他们的差距。在"重温旧情"的鸡尾酒会上,你端着自己的杜松子酒与软饮料不知所措,当听说当年的同学已经做了高级副总裁或者成为百万富豪时,你默默计算着自己与他们的差距。整个同学会将引发你关于职业成功与个人价值的巨大焦虑和徒然担忧。
  更糟糕的是,对五年后重聚场景的设想会影响你现在作出的决定。当你还在学校里时,你就可以想象得到,当你把自己的旧福特车停到两辆闪闪发亮的宝马之间时,内心有多么嫉妒!当你向那些重权在握的老同学们讲述自己建立的公司破产时,内心有多么痛楚与失望。于是你开始为了那次重聚而安排自己的生活—调整自己的职业以便在短期内获得显赫的资历,或者很快就赚大钱。你会将那些心中规划已久但不会马上实现的梦想束之高阁,去从事你实际上不喜欢,但却让你有钱买得起高级轿车的工作。你将失去自己的职业目标,或者对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视而不见。你将小心翼翼地对待职场上充满风险的决定,或者对于任何职业决定都这样谨小慎微。
  当然,拒绝冒险的人远远不只是那些想象五年后同学聚会的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儿。而不幸的是,同学聚会让这些因素都更加敏感。
  在我的亲身体验中,尤其是在一次次的决定中,我学会了如何冒职业风险。
  25年前,我刚从牛津毕业,我决定出国留学。由于我当时并不富裕,于是我申请并且最后也被当时唯一不收外国学生申请费的大学所接受。
  在当时,这一举动的风险无疑是很高的。然而回首我的冒险是有回报的:如果没有选择这条道路,我现在不会在波士顿,也不会成为哈佛教授。因为我运用了尽管当时看起来很不明智的三条重要策略—建设性的、非正统的、看待风险的方式—才可以不断前进。
  首先,我忠实于自己想要从工作中得到的具体回报—某种声望和灵活性,我选择那些会同时带给我这两者的职业。在晚宴上,当我告诉别人我是大学老师时,他们会很崇敬。每一天,除了在课堂上度过的那些时间,其他时候我有完全的自主权决定自己做什么。
  第二,我愿意接受这个选择带来的很多结果,申请美国的大学,我就有机会住在很多不同的城市,不必拘泥于一所学校,而且准备接受多样化的职业选择。
  第三,当我开始走向未知的职业旅途时,我有一种长远的眼光。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我有好几十年的路要走,至少需要用15年的时间去获得博士学位,然后开始任教。风险规避型的人(和参加同学会的人)总是为短期目标忧心忡忡,盘算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获得最大成就。然而,蓦然回首自己的整个职业生涯,你会意识到即使是最冒险的选择在整个人生的沙漠中也不过是黄沙一粒,这样会让自己有更多的勇气去承担风险。
  我的建议是:在你的职业生涯中一定要敢于承担风险,给自己规定等待梦想实现的时间期限。如果你到了一定的年纪,而且为了职业目标已经冒过数次险了,却依然没有实现,那就隐退,忘记你努力想去的那个地方,像打高尔夫球那样,从不回头。
  (白松飞摘自《记住你是谁》,商务印书馆,唐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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